扳本一郎

[原來,在所有妳周圍的男人當中,到頭來我是最處於劣勢的一個,雖然妳不忍心害我,只是在這些時間以來的相處,我真的對妳有些動心,相信妳也是有這樣的感覺,以我的所處的環境和個性來說,要我將來再碰到像妳一樣能讓我很輕鬆自在的人機會不是那麼常常有,所以我對於我們之間的緣份非常珍惜,但是,在今天聽了妳所說的,坦白說,我自己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正確理性的回妳話,該是我就此放棄這段緣,或是我仍舊不死心的慢慢去讓妳接納我而名符其實的有緣有份,當然我也要能解決其它問題我才有資格對妳大聲說我要妳,甚至是我愛妳...不是嗎??事情到了這個階段,今晚又聽了妳這些話,我的關心沒有停歇,情意也絲毫沒減去,只是關心與情意,?時間多了好多苦澀的味道在其中,妳難過,我難受...]
[對...不...起...]她哭了,哭得很厲害...
而我,也沒好到哪裏去,感覺得到我自已的眼框也是熱熱的...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回頭太難-
她哭了很久後才停了下來道:[其實,在我這些年當中,直到遇見你,我對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直覺你是個會照顧我的男人,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是我以前的交往中所沒有的,但是這一切都太晚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認識你,也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關心與照顧,我更慶幸今天我能將實情和你說清楚,因為我不想擔誤你,說完這些話我知道今晚我將會很傷心難過,畢竟我有過那一絲甜蜜,夠了...]
[別這麼說,我給妳的比不上妳給的多,我真的喜歡妳,也應該不顧一切的盡量去解決妳目前的問題與難處,甚至說是橫刀奪愛,但是,我不是那樣的人,也不適合做那樣的事,因為在我的感情中,理智是存在的,而且份量也佔不小,所以我無法在此刻說些昏頭而無濟於事的詞語...]
[嗯...我知道,所以...我和你......應該就是到這裏了吧,但是我希望我們未來仍是好朋友,可以嗎??]
[.........我不知道,明天過後我再回答妳這個問題,好嗎??現在的我想要仔細想一下我們剛才說的話...]那時的我,的確要點時間來好好想想很多事情,所以我這樣回她...
她似乎怔住了,然後淡淡的說:[好,現在也晚了,我們都去睡一下吧,不好意思...]
[...晚安...81]我慢慢的掛了電話...
-天黑-
昨夜的雨,昨夜的事,令我睡不好,樣子很糟,但起碼腦筋有點節奏感了,想想她的實情告白,想想我的嚴詞拷問,決定做點事情,當天上午,在msn中...
[屬寶貝!!昨晚被妳搞的七葷八素的,沒好覺可睡,妳說怎麼賠償我??]
[...........真的對不起]她口氣還在藍調...
[妳以為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哦!!妳當我小孩子嗎??]我現在則是重金屬...
感覺出我的口氣不再沉重的她,話鋒一轉:[啊不然你是想怎樣啦??]
[沒怎樣,下午,我要去妳家,妳能做的就是竭誠歡迎,倒茶認錯跪算盤兼幫我抓龍一下!!]
[......................]
[妳怕哦??]
[來啊,我有什麼好怕的!]
[那地址沙來吧...]
抄好地址,手邊事告個段落,驅車前往北縣,她家蠻遠的,但我在路上並沒有感覺到那種距離,只是慢慢的開,懶懶的塞...
別以為我想對她怎樣,我只是想著,要心死,不如讓她使我死心,這樣快的多也乾脆多了,不能有結果的事,就別讓它擔誤了其它正事...
-跟往事乾杯-
終於在1小時車程下,我到了她家附近,找著門牌號碼,到了她家樓,撥了通電話說我到了,大門應聲而開,我越往上爬,心情則越往下盪...
x樓的鐵門早就半掩開著,走了進去,看著她,家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盯著我,眼睛似乎想說:[帶我離開這地方吧],我沒妄想症,因為後來的事情使我印証了我當時見到她所給我的感覺...
進了客廳,兩個人坐了下來,我看著她家中,地方不大,擺設簡單,一沱維尼熊排坐在天花板凹陷處,彷彿在看著我...
[嗨!哇來啊!]
[你還好嗎....??]她又是慢板回我......
[可以啊,先給我杯水好嗎??走得蠻熱的,然後算盤拿出來,自己去旁邊跪...]
[去你的~~!!]她的表情輕鬆多了,走去廚房倒了冰水出來給我...
貪心的喝著水,到底是天熱還是心熱,自己也不知,她則是靜靜的看著我認真的喝水,我想那時我一定很帥,因為我好認真喝水(不好笑,我知道,不過她倒的真大一杯)...
-飄洋過海來看妳-
[怎麼會想到今天要來??]
[因為,我想看看妳,看看妳兒子,看看妳乾哥哥,看看我曾經有渴望要介入的小世界...]放下水杯我這樣回答她,看著她...
她沒說什麼,一會兒,她握著我的手,身子側向我靠著,我摸著她的頭髮,拍拍她的肩,突然間,她整個人都壓住了我,望著我,唇...貼了上來,雙手則是在我身上游移著,還慢慢的往下滑動,要是平常的話,早就上演著水電工阿賢與萱萱的戲碼了,只是這天我來的目的並不是來演床戲,所以我的唇雖然歡迎著她,但雙手只是輕輕把她摟著,沒什麼其它動作,坦白說心動的感覺還是有,但我當時的動作卻僅止於此,發覺我異樣的她,停了動作,但仍是壓在我身上,望著我,久久不語,我也看著她,感覺上過了有幾分鐘吧,她的表情和眼神在這當中變換了數次,
終於不捨的挪開她身子坐正點了根煙靜靜的抽著...
[你怕??對不對??]她吐了一大口煙,口氣冷冷的說著...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傷害妳,或是傷害其他人...]
[那你為什麼還來我家??]她有點對我來她家的目的和剛才應該發生而發生的事無法連在一起...
-消耗-
[因為我想讓我和妳之間的事,變的清楚明朗...]
[...................哦,我知道了]接著她又抽起煙來了...
在有點點冷的氣氛下,我們543了約莫半小時,門鈴聲響起...
[我家老大回來了...]她起身去開門,老大就是她兒子...
'老大'一進客廳看到我,表情先是有些詫異,隨即很自然的向我打了聲招呼:[嗨,叔叔你好!]聲音爽朗大方,一個令人一眼就喜歡的小孩子...
隨後她則是領著他進去小和室,脫換服裝,親暱的和他聊著學校的事,問他今天過得好不好,接著兩人一起出來...
[小寶,你餓了嗎??媽煮東西給你吃]然後望著我:[你要吃嗎??]我微笑的搖搖頭...
[媽,我不餓,我想先玩下遊戲...]接著就拿出電視遊樂器插上插頭線路玩了起來,她則是坐在我旁邊,我們倆就看著他玩,這當中小寶還和我玩了起來,嚷著要叔叔背著他,而我也很自然的和他玩著,說實在我幾乎沒和小孩子玩耍過,但似乎他和我玩得很開心,索性他最後把身子都埋在我懷裡,我有著奇怪的感覺,突然想到很多年前,要是我...現在小孩子早就比他大得多了,自己心中一陣感歎...
-寒流-
當我在想著過去的事時,她則是在旁邊用著古怪的目光看著我和她兒子...
[喂,別想從我兒子身上下手...!!]
[我哪有,只是我很少和小朋友玩,試玩看看而已...]
她[哦]的一聲,跑進廚房,再度將我的大杯冰水裝滿...
[等下我哥也快回來了,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那...妳男朋友也一起去嗎??]
[他今天不會回來...]
[嗯,好啊,看一下傳說中的妳的哥哥...]
[我拿些相片給你看...]她走去櫃子拿了幾本相簿放在桌上,我拿起來開始一頁頁翻著...
[這個是我前男友...這是我...我兒子小的時候...]
[哇,他真巨大...咦??那時候的妳真瘦耶...]
邊看邊聊,感覺得出她對以前日子的懷念,接著她又拿了幾張沒裝本的相片給我...
[這個是我男朋友...]
一聽到相片中的人是她的男朋友,我的精神來了,仔細端詳這位殺手,不過我有些失望,以我的觀點,我總覺得前男友還比他適合她,但我沒說...
-再回到從前-
門開了,乾哥哥回來了,看到我的神情比老大還誇張了些,但也是擺出笑容向我說聲:[哩賀!!],我起身回應,老大看到他很高興,撲向他身上撒嬌,這時她說:[哥,洗個澡,換一下衣服等等一起去吃飯...]
[哦,賀!!]乾哥放下老大,隨即進房洗澡換衣服,接著她也帶著老大進去沐浴,換衣服,而我則是再翻著剛才看過的相本,就這樣兩輛機車,三頂安全帽,四個人,向著麻辣燒烤店前進...
有點冷的飯局,乾哥話很少,老大到處跑,她顧著鍋料,我負責吃飽,其間幾乎都是我和她在聊著瑣事,這樣的景況約莫一個多小時,終於結束,接著又騎著車回到她家,乾哥回去他房間玩著戲谷,老大看著卡通,只有我和她一起在門外陽台抽著煙聊著,陽台前綠色的小小山坡上,掛著一顆明月,不錯的景,只是...
[如何??我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很簡單吧??]
[嗯,真的簡單,妳哥話真少...]
[他都這個樣子的...]
[我怎麼覺得...妳以前的男朋友,比現在這個更適合妳耶??]
忍不住,我還是把我之前看相片後心裏所想的說了出來...
-舊愛還是最美-
[嗯,你說的是事實,只是......現在講這個有什麼用??有些事往往都等到經歷過了才知道錯或是後悔,況且,雖然我男朋友缺點蠻多,但是,我和他之間還是有著情意和不捨,如果可以,就這樣子過吧,我現在只希望簡單就好,別再有波折了...]
[可是,之前聽妳說的有關妳現在男友的事和個性,我覺得妳們是在耗著,撐著,對誰都沒有好處,至於妳那個十年份的乾哥,老賴著妳也不是辦法...]
[這我都全知道啊,但是我能怎辦,難道你叫我和他們全拆夥然後跟你在一起嗎??而且乾哥住在我家也幫了我和老大不少忙,相處久了真的就像是兄妹住在一塊的感覺...]
[...老實說,這我昨天有想過,而且我覺得我一說妳很有可能會做,但是....我不是做這種事的人,雖然我真的想...很想...,但我剛才的話,只是希望妳和他有個決定性的答案,如此對妳對他都好,真的...]
[這個我知道,但我要問的是,要是我和他分了,你...還要不要我...這個未婚生子的女人??]
要不要??
我...愣住了
-整個八月-
[真的分了,我會要,但是...跟我在一起,妳覺得肯定會有妳想要的結果嗎??因為我現在根本不能給妳未來的承諾,那和妳現在的狀況不是一樣??因為我和妳之間會有問題要克服...,到時沒能克服時,我是不是又像之前的男人一樣又狠狠重重的傷了妳一次??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在感情這條路上的妳已經夠苦夠累了,而我的個性,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為了不擇手段的追求妳,而不負責任的隨便說出口...]
[你...真的和他們不一樣,難怪你交不到女朋友,現在我知道原因了,其實男人像你如此才值得女人去愛,為什麼...我沒能早些認識你...]
[我...我沒妳說的那麼好,妳講的太嚴重了,沒能早些認識妳,也是我的遺憾,現在的我只能說,除非有突發的狀況,我和妳之間,只能到這裏了,妳和我以後只是相見恨晚的好朋友了,有什麼事妳都可以和我說,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分憂解勞的...]
[也許,就是你說的這樣子了,很感謝你所說所做的,你對我真的很好...]再一次,她又緊緊握住我的手,但感覺不太一樣了...
-走樣-
已11點多了,手握再緊也要分開來,我不由自主摟住她,貪心的深深的吻了她後說:[不早了,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嗯,回去開車小心]接著她跑進客廳,拿了片CD給我道:[拿回去聽,再見了]
拿了CD,望了她一下,我轉身慢慢走下樓,轉角處,我看到她一直在注視著我,一直到..看不到我,才關上門..
默默的走,呆呆的來到停車處,開門坐進車裡發動引擎,無意識的將CD插入音響,慢慢開著車聽著一首首她選好燒錄的歌,聽著聽著,開著開著,想到她,想到我,想到我和她,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了,究竟我是累了,還是淚了,我也無法形容,這一切,由一則五個字的簡訊開始,結尾則是用一片十幾首歌的CD悄然閉幕,沒有陣亡,沒有傷殘,只有陣陣無奈的傷感,好笑的是,由於我車子開的慢,途中還被巡邏的警車攔檢,警員見到搖下車窗的我,可能是看到紅著的眼睛,湊上來聞聞後問我:[你是不是喝酒??開的這麼慢]
[我沒喝酒,我只是...失戀]
[..哦,那沒事了,你看開點]隨即示意讓我離去...
收拾心情,我專心的開車返家,速度有快些了,弄好一切後躺在床上的我告訴我自己...沒關係,下次再來!!
回憶一幕幕飄過時,妳想在哪裏停格??